“你醒来之后，天地异变已经开始？”凌南突然问了一句张凌虚已经说得很清楚的话，待后者点头后，凝重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孙恩杀你，便是为了让那场变故顺利进行？甚至他根本就是在路上劫杀你？”
“此事我也早就想到过。可天地异变，道门式微，天师道没落。如今大兴的却是昆仑等道盟大宗，孙恩若和天地异变有关，岂不是自毁根基？”
凌南顿时无言以对，沉默着开始思索。
发生在千年之前的事情，自然不是张凌虚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更别说连他自己都有些迷糊。他在死去的那几百年里发生的事情，罕有被记载于修仙界典籍中的，这是相当诡异且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办到的。
过了许久，凌南才重新开口道：“我听闻天地异变之初是道门和佛门约斗于西极海。一年后，西极海一夜而枯，天地也就变成了这样。到如今我却不知道这西极海在哪？”
这话一说完，他就看着张凌虚。
“西极海？在......”张凌虚脸上出现了震动，眼中陡然间射出神光。旋即，他凌厉的目光却散乱起来，一身纯正的气息更是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凌南蓦然觉得不妙，银雷透体而出。
“嗡”地一声轻响，张凌虚眉心中陡然放射出一圈波纹，迅速荡漾开来。随着这波纹一起出现的，却是极其骇人的鼓荡之力。
凌南的身形一下子就被这大力掀翻出去，倒飞出去十多丈远才站稳脚跟。旋即，他就感觉到无可比拟的压力充斥了整个聚仙谷，谷中的修仙者在这瞬间趴下了九成九。
如今还能站着的，也就只有元婴期以上的高手。而在散修群中，两个元婴初期的高手似乎都无法抵挡住这股力量而已经坐到地上，身上散发着微弱的法宝光芒。
他明白这可怕的力量都是张凌虚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位前一刻还和凌南娓娓而谈的道士此刻却双目紧闭，眉心中不断有黯淡的黄芒散发出来。妖异之极。而他脸上，更是混杂了迷惘和痛苦，甚至是恐惧之色。
这股强绝的力量，竟是张凌虚无意识间散发出来的，而且还波及了这里数千的修仙者。若是这股力量集合在一处，针对某一个修仙者，岂非连出窍期甚至分神期的高手都难以抗衡？
远处，铁冠老道和两个昆仑剑宗的长老都露出惊疑之色看着这里。各宗的元婴期高手也都远远地站着，各自运功抵挡这股力量，无人脸上能保持平静。
这等庞大凝重的气势，绝对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高手都厉害。时候地球修仙界有了这样的高手？而且他们都知道，以那奇怪道人为中心，压力是向外递减的。也就是说，离得越近，所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这一点，从那两个元婴期散修被迫坐下就已经看得出来。
可离开最近的那人，竟然还能强行站立着，身上还不断地放射出刺目的银色雷电。
尽管这人看起来只有金丹后期的修为，但各宗的元婴期高手又岂会不明白，这人是以秘法掩盖了修为。如今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来与那道士相抗的气息就相当强悍，在场几个元婴中期的高手都自觉比不上这人。
九宗在修仙界的势力根深蒂固，耳目遍天下，这两个高手的来历却没人知道。这些个大佬们心里无疑都泛起了嘀咕。
张凌虚的双目终于张开，却是骇人的一蓝一黄。他脸上的表情尽是痛苦和迷惘，死死盯着凌南，似乎想要说些，张口吐出的却是一种奇怪的声音。
“你要说？”凌南强忍着似乎有增无减的压力，勉力问道。
张凌虚再度开口，眉心却轰然射出一圈夺目的黄芒，身形冲天而起。
凌南被那黄芒震开了老远，目光所及之处，张凌虚却被黄芒包裹着直接冲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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