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当得与天地争高。每一个都是改革天下习俗之大毅力者。如今天下宗教以这三人所传为主，算得上……却又算不上。按说他们曾经与天地争高，身逝世灭后，承继者却没有一个再到他们的高度，都是在他们固有的道路上越走越窄之人。”
哲平笑了笑：“开时代之大格式者，都是从教而出，非贸易、非经济、非军事。这三人无一不是口舌之辈，却偏偏能做到这一点，洪大相你认为何如？”
洪续畴抚掌大笑道：“若我所料不差，那剩下的半个，当是哲平大贤人你咯？”
“开教化、明事理、晓理义、懂荣辱、知生逝世，我认为这些才是天下升平的道理。”哲平对于洪续畴问的最后半个是谁，却避而不答。
洪续畴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听着哲平的说法，脸色罕见的认真起来。
墨昀眼睛一亮，也感到这短短十五个字，高度概括了哲平自己的理念。
“生逝世实在是每个人自有的权利，可很多人出于简略考虑，出于怠惰，却将这至关重要的权利交给了别人。我想当前的宋国就是这样。而宋国之外的宽大土地上的成百上千的诸侯之地呢？都在将这权利有意或者无意的交付给了王侯将相。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一代又一代，轮替的只是不同的将相王侯，然后训民的大多数依旧是训民。训民这个称呼相当精妙，即是对大众的一种鄙弃，也是自我的矜贵。有时候我感到，用这样称呼来称道大众的会是……会是怎样一个狂妄的人！”
桌子有些颤动，墨昀和洪续畴遍寻无果，最后将眼力放到哲平身上，才看见这位大贤人双手牢牢握着桌子的边沿，身子都有些颤动，神情恼怒，那双点漆一般的眼珠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哲平大贤人，先消消气。”洪续畴赶紧将茶杯里斟满水，递到哲平嘴边。
即便哲平的呼吸以及身材上的臭味浓郁地直冲鼻翼，洪续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嫌恶之意却没有多少。
哲平像是从戾气之中忽然反响过来，额前汗液如浆一般结成厚厚一层：“谢谢。二位你们可知道这称呼是谁第一个说出来的？”
“愿闻其详。”洪续畴直承不知。
墨昀倒是想了想，然后在哲平略有些讶异的眼神里，拨浪鼓一般摇头：“没想到。”
哲平呵呵笑道：“一个至今在这世间都有广泛影响力的人……”
洪续畴一听这说法似乎立即想到了谁，连忙抬手禁止道：“假如是那位尊重的人，你还是不用说了吧。”
“只能谈到这里了吗？”哲平脸上露出扫兴的脸色，然而转念一想，洪续畴这样一个曾经有抱负有理想的人，变成如今这样一个现实主义者，一个蝇营狗苟只想着保持小小宋国存续的人，又怎么可能与他是同道中人呢。
“哎？谁啊？你跟我说，我想知道。”墨昀好奇心被挑动起来。
“墨昀，你不用知道。那是一个尊重的人。我想东洲没有哪一位是不尊重那个人的。”洪续畴禁止墨昀的追问，同时对哲平说道：“您与我探讨其它的都没有问题，唯独那个人无论是谁，都不应当讨论。那个人实在也算是与天地争高的人，而且还是如今这世间唯一的一个吧。我钦佩那个人。”
“假如你还心存敬畏，那就低头看看脚下的大地。假如你还心有慰藉，那就抬头看看天上的星空。假如你还心怀仁慈，那就走着看看存在的人间。”洪续畴缓缓吟咏起一段长句。
墨昀听到这个，总算知道他们在说的是哪位了：“以大……哦，不，是那个人的高度，俯瞰的我们便如被驯化过的大众——训民。”
哲平长叹了一声，那声叹息像是对自己满怀的盼看再次破碎的苦楚，也像是大道万千却始终找不到愿意同行的人，只能形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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