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姐儿这脸色不大好，在夫家受了委屈吗”老夫人总还是疼孙女的，关切地问一声。
韦氏皱着眉，表情很无奈。
杨书馨抽搭着哭起来，“老夫人，你是不知道，孙女在顾家过的，那叫什么日子整天就是素菜，穿粗布衣裳，像样的首饰头面一年都没有一副，孙女简直没脸出去见人”
“你是什么身份”老夫人忽然问。
“啊”杨书馨愣了愣，“什么身份老夫人的意思是”
“怎么就没脸出去见人了非要绫罗绸缎、满头珠翠，才见得了人”老夫人的语气突然尖锐起来。
杨书馨登时无地自容，脸上阵红阵白，恨不能钻地缝，“老夫人，孙女孙女也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当初顾家明明说的极好，说是孙女嫁过去了，不会让孙女受委屈，结果呢，你看孙女瘦成什么样了，老夫人就不心疼孙女吗”
老夫人平静地道，“自然是心疼的，不过你也要自个儿心里明白，当初是谁想尽办法，抢着嫁到顾家去的”
杨书馨的脸色越发精彩了。
这些事儿当然是雪贞回来与老夫人说的，杨书馨还当旁人不知道呢
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
再者，顾家不曾受到伏皇后一事的牵连，也是因顾老是曹家的人，她也够幸运的了，还回来哭
“母亲，话不能这样说，当初是顾家先看中了馨姐儿，怎么成了她抢着嫁了”韦氏自是清楚当时的事，可为了不掉面子，也只能否认。
老夫人脸色一冷，“是吗那云姐儿又是如何落的水，在人前失了面子你又是如何在顾家人面前好生表现，在京城时，就抢着定了这门闲事”
韦氏尴尬地低了头。
“老夫人，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我也是让顾家给骗了”杨书馨面子上挂不住，一个劲儿叫屈，“反正就是顾家骗人，他们实在是、实在是太穷了，孙女受不了，他们还说要休了孙女，孙女还不想待了呢，哼”
雪贞挑了挑眉，不用说，肯定是杨书馨整天地闹，顾家又都是清高的，受不了她了，才说要休了她。
不过看杨书馨这表情，被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没准儿她还觉得，休了她正好，再另寻良配呢。
“什么休了你这话你先前怎么没有说”韦氏甚是意外。
杨书馨噘着嘴道，“我先前忘了了。母亲，你也别难受，休便休了，谁还稀罕他们”
“胡闹”老夫人气的一拍桌子，“馨姐儿，你已经嫁了人，就该守着妇道，好生服侍丈夫，孝敬公婆，整天就知道嫌弃夫家，不觉得羞耻吗”
“我”
秦氏也冷着脸道，“馨姐儿，母亲说的对，也是为你好，你因嫌弃夫家穷而闹的家宅不宁，被休回夫家，脸面无存，以后如何出去见人难不成你还这指着离了顾家，另寻良配不成”
被说中心事，杨书馨窘的无地自容，“我我才没有”
“馨姐儿，你可别这念想了，”这回连韦氏也不站在女儿这边了，“要知道被休回娘家的女儿，是会惹人耻笑的，哪有好人家还会再来求娶顾家再不济，你到底是长房长孙的正妻，该好好过，难道你想被休回来，让人指着脊梁骨笑话吗”
其实被休的女子，倒也还能再嫁，也有些能嫁的好。
可像杨书馨这样，当初拼了命嫁，嫁了之后又嫌弃夫家穷，若被休回娘家，十里八乡的，肯定要被传回笑话，别说是好人家，就算是普通人家，恐怕也不会娶这样的女子。
杨书馨羞愧地低了头不言语。
其实这话，她就不该当着这些人的面儿说出来，不是自打没脸吗
韦氏原本的意思，也不是想让女儿被休，不过是要当着老夫人的面儿，说一说女儿过的有多不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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