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她就入了厨房,和三妹一起做起午饭来。下午,三个女人忙着开房门查木料,看看没什么大问题。玉兰就想起了爹娘的嘱托,拉着三妹往邻近的几个村去找了回礼儿,边找边诉苦。看看天色将晚,两人才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吃了晚饭,安心睡下。
第二天,志清带着几个伙计来上工了。玉兰帮着抬木料,扛木板,忙乎了一上午,近午时分,左富带着小六过来了。下午,玉兰把家里的事交待给了左富,自己就往娘家来。她先跟爹娘打了声招呼,说小六到了,广顺和冬梅会意,说是第二天上午就去瞧瞧。玉兰说完了事,再走出家门,又一路往后山寻礼儿去了。走了几个邻近的村子,一直走到外磻,顺路带了些年货,再一路爬山回家。到家已是接近晚饭时分。好在三妹已经帮着做好了晚饭,玉兰张罗着让几个木匠伙计饱餐一顿,再安排左富、小六住下不提。
一直数天,家里木匠做着,玉兰借机会去各个村庄走走,把礼儿不见的事到处说说,大家相互叹息一回,安慰一回,玉兰洒了几回泪,就听从众人的劝告,安心回家过年。
过了数日,新年已过。玉兰怱得想起小六的事来,就问三妹:“我家春兰来过了没?”
“看你忙的,装修的第二天,你家妹子就来过了!”三妹说,“也是,你天天都出门,没碰上!”
“那她在这吃中饭没?”
“是在这吃的中饭呢,还有你娘也一起来的。说是装得挺好呢!”
“小六那天也在吗?”
“在呢!两个年轻人见了,还不好意思呢,羞了两个大红脸!”三妹说,“还是我们硬拉着,两人才坐上一桌吃的饭!”
“噢!再后来呢?”
“再后来,你娘带着春兰回家了!”
“小六呢?”
“小六在家帮忙着做事啊!”
“没其他的了?”
“就这些啊!”三妹说,“还有什么?天天都这么忙着,我看到的就这些事啊!”
“噢!”玉兰有点失望。过了会儿,他又说:“明天正月初二,我和左富回趟娘家,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三妹说:“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和荷花嫂,肯定没事的。”
“嗯!”玉兰点下头,吹灭了头边的油灯。
第二天,天气并不大好,下着点儿雨,刮着寒风。玉兰和左富一早就出了门,刚到广顺家门口,就听隔壁的人吃惊地说:“还真是左富,真是命大呀!数十年前的事,现在想起来还害怕呀,一百多人,说没就没了!”
左富想起那次屠杀,还觉得心里愧疚得很,不由得低下了头,现出了一脸愁容。那人见左富一脸痛苦样,识趣的住了口,“看我,大过年的,说那些事干什么。大过年的,应该说新年好才是,左兄弟是吧?”
左富苦笑一下,也说:“新年好!”
那人再说一声:“恭喜发财!”就转身去了。左富也回头恭贺一声,便转入广顺家来。左富进门先拜见了岳父母,广顺、冬梅受了礼,就安排左富一家坐下吃茶说话。玉兰把两个孩子扔给左富,自已一把拉过春兰,进了春兰的闺房。
玉兰把春兰拉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妆奁来,拿起梳子,对春兰说:“小兰,过来,让姐给你梳个髻儿吧!”
“看姐说的,这时节梳什么髻儿呀?”
“这时节正闲着呢,正好给你梳个髻!”
“姐,人家头上有个双鬟呢!”
“老双鬟,让姐给你梳个燕尾试试。”
“姐——”春兰拖长声调,略有责备之意,“人家还是个姑娘,干嘛梳那种头呢?”
“害什么羞呀!”玉兰说着,一把把春兰按倒在凳子上,又说道,“迟早要嫁人的,老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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