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
萦蕴微然一怔,哼了一声道:“心会变,还不若将布币珍宝握在手中更妙。”
齐姜盈盈一笑,问:“萦蕴可要此礼?”
“倘若我是男子,公主只对我一笑,便已万死不辞。”萦蕴道,“可惜,可惜,我是女子。”
齐姜笑声如铃:“看来,阿蘅始终不如母亲,母亲当年只是站在一边,不需任何言语,便让一个倾慕我君父的美丽女子知难而退,母亲的美丽一样倾倒女子。”
萦蕴颇是好奇,问:“有这等妙事?”
齐国王后的美貌早已天下皆知,嫁到齐国后,齐王齐奕从不曾有过其他美妾,一心只有他这个美貌异常的王后。
萦蕴便曾听说,只要男子见过齐国王后,其他女人都再难以入眼。
正如一个人尝过最绝妙的美味佳肴后,其他之物实是难以下咽了。
最美好的已在眼前,心里,还有什么可比?
齐姜微微一笑,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的母亲刚嫁来齐国,而她,还不曾来到这个世间。
当年,齐国最美丽的女子,田单太傅的妹妹田沅一直倾慕还只是太子的齐奕,当魏国公主姬离嫁到齐国时,她手执长剑,进入王宫,万分不服地要一睹众人口中的美人到底如何。
那日,田沅望着站在眼前的姬离公主时,长剑坠地,眼中的嫉恨和愤怒渐渐变成了羡慕,乃至沮丧和绝望,掩脸而去,从此绝口不提要嫁与齐奕之事。
这件事穿过悠久的岁月,在齐国众多臣民口中也越成美谈。
在齐国人眼里,英勇善战的齐王陛下和美丽无双的王后,就像天上下凡的神灵,庇护着齐国,到达了最鼎盛的巅峰。
在他们心中,齐王和王后已是不能分开,也不可再有人插在中间的夫妻典范了。
听着齐姜说起这些往事,萦蕴自是不难想象这样的情形,正如她当日见到穆姬夫人时的失神。
真正的美丽,从来不曾因岁月流逝而消失,反而像酒一样,越陈越香。
“田沅最后如何了?”萦蕴不禁问,会知难而退,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也勾起了她的好奇。
齐姜道:“你可想见一见田姑姑?”
萦蕴望望齐姜,她怎觉得这像是个圈套,而她不慎,已经踏进去了,便住口不说。
“田姑姑早已嫁到秦国,她的儿子如今是秦国最负盛名的武将王兼。我,也想去看看她。”
听着齐姜之言,萦蕴微微点头:“王兼虽年方十八,但已是秦国太子赵政手下最得力的将领之一。”
“路过秦国,便能见到田姑姑,萦蕴要随我到秦国见一见田姑姑吗?”齐姜问。
萦蕴神情一端,道:“公主可否告知萦蕴去秦国的真正缘由。”
齐姜有些伤怀,道:“我的小妹齐惜在此次事变中,逃往秦国,不慎失踪,我要寻她,此事我也暂且不想让君父和母亲知道,你是否愿随我一行,萦蕴?”
萦蕴轻叹道:“茫茫人海,又如何去寻?”
“阿惜虽只有十四岁,但自幼聪慧,习武善射,她知道保身之策。”齐姜道,“萦蕴,我们姊妹连心,我知道她就在不远等着我。”
萦蕴突而一笑,道:“我想,倘若我也有姊妹,那也是件妙事。公主,你刚才说的厚礼,生死与共,亲如姊妹,我收了。”
“萦蕴,我从来都极喜欢像你这般的利落和坦率。”齐姜道,“很多男子还不如你。”
萦蕴笑道:“天底下又不只是男儿才可这般,公主,萦蕴就陪你走这一趟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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