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二笑着点点头。
杨若若道:“好,我梭哈。”
她将从丘二面前拿的银子推到桌子中间。
丘二旋即大笑,仰着脑袋笑,其中一只手伸向了屁股后面。
发牌,斟酌,亮牌。
不出意外,杨若若果然输了。
她起身,爬过桌子,坐在丘二的腿上。
丘二嘴角在笑,心里也在笑。
——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
正当杨若若准备用手抚摸丘二的脸颊时,一只手握住了杨若若的手腕。
抬头一看,却是白蔹。
他道:“跟我走。”
杨若若一巴掌掴向白蔹,白蔹只好后退,抓着杨若若的手也松开。
杨若若道:“滚。”
白蔹凝注杨若若,道:“你何必这般作践自己。”
跳起来指着白蔹的鼻子,杨若若道:“我干什么轮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好啊,好啊。
堂堂清仪郡主,委身于一个杂种,更恨的是,这一切都是清仪郡主自愿的。
——这真的是清仪郡主愿意,还是因为她已绝望?
杨若若一字字道:“愿赌服输。”
白蔹目眦欲裂,道:“我……我对不起你。”
这句话就像是火,点燃了一整个炸药,杨若若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怒斥道:“你也知道对不起我。”
“可……”
白蔹已说不出话来,只因为杨若若走出青楼。
转身就要追去,丘二拉住了白蔹的手,道:“你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白蔹轻笑,笑得可怖。
剑出鞘的刹那,丘二已倒在血泊之中。
“丘老大死了?”老鸨惊呼。
还没等脸上的惊呼彻底绽放,白蔹的剑就插进老鸨的身体之中。
老鸨徒然倒下,整个青楼登时混成一锅粥。
眼眸已成血红色。
这里面有多少的怨与悔?
她曾经很单纯,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想自己开心,这种看山即是山的境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现在呢?
眼前没有山,只有父亲的残忍,母亲的苟且,爱人的离去。
父亲、母亲、爱人,三者组成了杨若若的世界。
残忍、苟且、离去,三者组成了杨若若的绝望。
独自酗酒的人是勇者,因为他能直面绝望。
那些不能承受绝望的人,通常会选择作践尊严,亦或是自杀。
杨若若会喝一杯,也会喝的烂醉如泥,连第二天早上醒在何处都不知道。
然则一个世界的绝望通常无法抹平。
它会让人做出很多事情,有些甚至极其可笑。
一国郡主,卖身换赌。
可笑至极。
——你这一辈子,有没有可笑过?
下雪了。
雪过不留声,剑过不留痕。
人死魂不消,余恨堕黄泉。
白蔹不光杀了所有的人,还将青楼变成了灰烬。
苍茫火焰,冲雪贯月,凛寒乍暖。
暖的彻骨。
独自走着,泪水悄然从白蔹的脸上滑落,曲曲折折的泪水就像是鲜血。
白蔹多么希望这是鲜血。
——心的伤,怎会流血?
这件事情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但却不是这一句话就能解释的明白。
如果事情都能一句话解释明白的话。
那么世间的多少悲欢离合、爱而不得都能够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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