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那些写满了数字的草稿纸。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联想到这些，但直觉告诉他张果果找陈谦肯定是为了这些草稿纸。
“算出来了？”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忍不住。
张果果一脸坏笑，回了一句让徐来哭笑不得的答案：“你猜？”
徐来：“……”
“张小姐找我有事儿？”
徐来刚准备离开，却是听到了帐篷外陈谦的声音。
“你在？”
徐来和张果果同时看向陈谦。
听这话的意思，他很早就来了，一直在屋外偷听？
这是个什么操作？
“说正事儿吧。”
陈谦斜了一眼两人，心里暗道：“你们打情骂俏，我特么进来干啥，当电灯泡吗？”
“合作一把怎么样？”张果果正了正色道。
这些天的接触下来，她也对陈谦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人的军事素养非常不错，虽然做起事儿来粗了点，但脑袋其实并不笨。
“怎么个合作法？具体合作什么？”
陈谦同样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些草稿纸，他跟徐来一样也认为张果果接下来的话会跟那些有关。
张果果回答道：“你们安全离开，我安全回家，双方谁都不亏。”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爹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们？”
陈谦的心提了起来。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这个猜测，但从张果果这里确定了之后，他依旧还是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上级领导也不相信张建木真的会停战三十日，都认为他有别的目的。
可作战部分析了好几天，始终不能确定张建木到底想做什么。
真的难。
“以我对我父亲的了解，应该是这样。”张果果点头道。
都说知子莫若父，但其实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可行的。
“所以你这些天一直在算的东西，其实是怎么从你父亲的包围圈中逃出去？”
陈谦指了指桌面上的草稿纸，而后面色一改，十分严肃地说道，“如果你算的是这个，那我只想说咱们之间的合作没可能。”
张果果很优秀，但再优秀也是人。
陈谦对于自己的处境十分清楚，再加上上级部门的信息，他很快就将张建木包围圈的事儿给摸清了。
作战部连续奋战了五天五夜，累了困了咖啡兑茶叶提神，用最先进的计算机进行模拟逃生作战。
可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除非有神迹，不然插翅难逃。
他不相信张果果仅凭一只笔和一堆草稿纸就能超越他和上级领导的作战部门。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那蓝星都不用打了，直接举手投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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