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对面的少年笑笑，“你能坐下来吗？走来走去看得我头晕。”
“坐下来？我怎么还能坐下来！”少年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到现在，你还在忙着怎么让那个愚蠢的法案实施！搞没搞错！你应该去医院里待着！”
“好了，我知道了，可以给我拿点水来吗？”
少年脸色变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就去……就去倒水……你……你忍着点……”
看着那少年脸色惨白、跌跌撞撞的冲出去，托尼在很是无辜的嘀咕了一句，“我只是有点口渴了而已……”
门外玻璃杯摔碎的声音让他一阵无语。
他感到很疲惫，也许似乎身体在叫嚣着要就此休息，也可能是昨天晚上的未接来电。
那是一个陌生号码，来自一个异国的一次性手机上。
一定是他。
那个时候，托尼因为太累睡着了，大概贾维斯也就此为他关了手机，所以，没有接到那个电话。
电话没有留言，只有亢长的沉默。
他也一定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吧。
托尼轻轻的笑了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徐徐的吐出一口气。
或者，他也不想见我吧。
忽然间，托尼觉得躺着有些难受，他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慢吞吞的坐起身。
他刚站起来，那少年便咋咋呼呼的跑进来。
“你在做什么啊？快点回床上躺着去！”
“我觉得……”
“我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快点回去！”
“你声音太响了……”
少年显然不在乎托尼会有什么反应，他只是急急忙忙的凑上前，“来，喝水……”
托尼眨了眨蓝色的眼睛，仿佛还带着点笑意。
少年却一脸气嘟嘟的，闷声不吭的垂着头。
“怎么了？你弄得好像……你快死了一样。”托尼失笑。
“事实上！我就是快死了！”少年咬牙怒道，“你难道就不能表现的关心一点吗？”
“对不起，”托尼咳嗽一声，严肃，“我一定会认真的考虑的……你能给我律师打个电话吗？他本来应该今天上午过来的。”
“你已经写了遗嘱！？”少年脸色铁青。
“不，只是一些医疗上的问题，像是，如果我脑死亡了谁来决定拔管子什么的……
“是啊，这真让我高兴。”
“只是觉得，”托尼耸耸肩膀，“这种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决定比较好。”
少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幸运的是，托尼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巴，终于，某些人先忍不住开了口。
“你给他打电话了么？“
“没有……我还不想这么做，也许……我死了之后他会后悔一下，觉得没有对我更好些？”
托尼笑嘻嘻的摸样让少年心中一阵难受。
他死死的攥紧了托尼的手，笑的勉强，“你不会有事的。”
“是啊，”托尼轻轻一叹，视线飘忽，“我也希望不会有什么事。”
少年脸色愈发难看，他盯着托尼苍白的脸，许久，低下头，轻轻的啄了啄对方那毫无血色的嘴唇。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托尼惊呆了，许久，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少年脸微微发红，他嘟哝一句，退后几步。
“好了，别闹了，我还是……得起来……过来帮我一把？”
少年呆呆的看了半晌，慢慢的走过去，面红耳赤的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把托尼很彻底的压倒在了躺椅上。
被吻得满脑子混乱的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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