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纯白色的老爹鞋面上，只露出一对鞋尖。她的双手紧握书包的肩带，即使在这么宽大的外套中，傲人的胸膛依然轻微地起伏着。
小熊微微侧身，目光让过肖尧的肩膀，落在伏案奋笔疾书的郁璐颖身上，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又朝肖尧挤了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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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长久没有来了……”奶奶拉住郁璐颖的手，嘘寒问暖。
“不……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沈天韵讪笑道：“肖尧经常提起你。”
啥？肖尧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见郁璐颖咬着嘴唇站在弄堂拐角处。
“别，你听我解释。”肖尧反应灵敏地抓住了对方。
“不再坐会呀？”沈天韵嬉笑着说。
郁璐颖用力地甩开了肖尧的胳膊：“放！”
“什么呀！”肖尧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肖尧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被一句“明天开始上头又有人来查身份证，你下周再来看看”的嘱咐给拽了回来。
肖尧差点原地晕倒，郁璐颖也是目瞪口呆地看了沈天韵好几秒钟。
她不愿意和自己说实话，是怕自己太过担心。
果然，郁璐颖满面通红地站起身来：“我回去了。”
“哎，你这柜子门卡住了，来帮个忙啊？！”
“你说，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吗？”肖尧脱口而出。
别搞得我好像一直等着似的……
“神经病吧，”小熊嘲笑道：“不能改变的是过去，未来本来就是可以改变的。”
这种味道是网吧空气所特有的，对肖尧这种习惯的人来说不难闻，还有一些亲切感。
“……不是。”肖尧说。
至少没有烟味——比起他初中那个江北小镇的网吧，魔都网吧的全面禁烟成果令肖尧觉得很满意。
如果按照沈天韵十岁计算，那么就是……自己大概40岁？
一想到自己将会英年早逝，肖尧嘴里的红烧肉都尝不出味道了。
肖尧把纸团塞进校服的口袋，脚步不怎么轻盈地离开教学楼，沿着操场的红色塑胶跑道向校门口走去。
“不用了，谢谢。”
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目光注视着自己……
被这一老一少连哄带骗，连推带拉地绑上楼以后，奶奶去弄堂口打酱油，郁璐颖则被肖尧挡在了他的卧室门外。
进门以后，肖尧看到沈天韵不在，这才放心地打开了门：“进来吧，我忘记我们家不用换拖鞋了。”
“先切饭，先切饭，”奶奶拉着郁璐颖的手就往楼道口走：“我今天做了红烧肉！”
“彩票号码出来了？”肖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定。
“你先回去吧，别等我，我乐团排练。”
“头发染过吧？指甲也做过吧？”奶奶一脸自信地说：“裤子这么短就往外面跑，屁股都快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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