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瞪大如大颗的玻璃球。
里面充满了不解、恐惧、愤怒……
等等各种复杂情绪！
这时代的人接触信息的通道，远远不如二十一世纪那么发达，这年头电脑都是个昂贵的奢侈品。
史大凡根本就不知道，子弹在水里的衰减会那么夸张。
他只知道双方距离就四米，而九五式步枪最大射程高达六百米，子弹打过来肯定能把他打死。
认知决定了对事物的判断，也决定了身体的反应。
泳池里的水非常清澈，水面也没有太大的涟漪，成龙可以很清楚的透过水面，看到史大凡的眼神变化。
看到史大凡已经开始害怕，立马继续加料道：“顺便友情提醒你，我这枪里装的可都是实弹，弹头是标准的钢芯被甲弹。
我们之间的间隔只有四米多，如果我的手不抖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百分百可以打中你的脑袋。
以5.8毫米钢芯被甲弹的侵彻力，你的脑袋会像西瓜一样炸开。”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这哪是什么鬼训练，这是杀人。”
卫生员的常识再告诉他，成龙是教官肯定不敢杀他，也没有理由杀他，这只是一场训练而已。
他想大声抗议，张嘴却是一口水，只能在心里疯狂咆哮。
求生本能在心中疯狂反驳……
这种训练是真的会死人的。
仅仅四米距离被枪对着打头，脑袋是真的会被打爆的，他必须要想办法自救，否则搞不好会死在成龙手里。
在求生欲望和常识的对碰中，求生欲望最终获得了大脑的支配权。
史大凡开始剧烈的挣扎，想要挣脱束缚游到水面上去，抗议这种疯狂的训练，不陪成龙在这里发疯。
可用膨胀螺丝固定的铁架，让他的挣扎都成了徒劳无功。
两只手和脚绑得死死的，不管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挣扎了半天发现没有任何效果，成龙这时候也一直没有开枪射击，史大凡只能寻求自我安慰。
“暴徒肯定是吓唬我的，不可能真的朝我开枪，要么里面装的只是空包弹，并不是实弹，要么子弹不会朝我的脑袋上打，会朝旁边射击。”
史大凡的大脑疯狂的自我解答，想通过合理的途径来稳住情绪。
然而。
成龙不给他机会。
“哒哒哒哒哒哒……”
成龙扣住扳机开始扫射，绕着史大凡的脑袋后打了个半球形，子弹进入水中的咻咻声不绝于耳。
“奶奶的，真的是实弹，这疯子。”
史大凡听到弹头入水的声音，刚稳定了一点点的情绪，就像被点燃的汽油桶，轰的一下又炸了。
两种可能性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史大凡的情绪已到崩溃的最后边缘。
“怎么里面有枪声？什么情况？”
在外面列队的剩下庄焱等人，被这突然的情况给搞得更懵了。
都成了悬疑故事，完全想不明白。
就在死大凡准备接着自我安慰，认定成龙不会真的朝他脑袋开枪时，成龙就像能听到一样，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来真的？疯了吗？操，这疯子，我不想死啊，他一定是疯。”
看到近在眼前的黑洞洞枪口，仿佛还能看到刚才开枪残留的青烟，史大凡这下子彻底破防了。
情绪直接崩溃，失去思考能力，开始歇斯底里的挣扎。
身体剧烈地挣扎，想要逃出生天。
奈何身体被捆成粽子一样，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有任何用，脑袋始终都只能在黑洞摸摸枪口前。
“做好准备了吗？我开枪咯，要不给你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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