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喜欢把妹妹搞得坐立不安。
苏回答鬼故事的有天然的优点和用途。
“当人无法堂而皇之的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就可以讲鬼故事。鬼怪的无稽无聊和可怕都可以单独自成一体的拿来讨论，而不会轻易让人记起它的现实来源。就好像人们都不曾想过为什么所有的鬼怪都形似人类使用人语，而且要害的也都是人。”
“也许鬼故事都是被怀着这样警示的企图而创作的。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它看做学表达的一种特例。我认为也不是任何时候任何不易开口的事情都必须使用愤懑的态度婉转道来，所以没有什么必要特别看重它。”
“这只是我的个人乐趣。当然我的乐趣还有讽刺，相较之下我更喜欢学里隐晦的讽刺和嘲弄。比指责更柔和，但有时候更有力量。不止是鬼故事能够使用嘲弄，别的故事都能拥有这样的方式，”那时的苏又进一步道，“有人不敢明面指责贵族的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于是细心修饰后写了豌豆公主。结果他的高明手法和卓绝的智力让他的嘲讽连他嘲讽的对象都不能轻易分辨。那些被他大肆嘲弄的人反而拿那些表面的意去解释故事的意义。受过高等教育，认识多国字豌豆公主们难免就这样得意洋洋，他们只追求词汇的多寡，却无暇理解最基本的用词下所包涵的各种含义。他们的眼睛只看到了故事里的自己血统纯粹情感纤细身娇肉贵，却读不出自己的无聊和无用；用原本用来讽刺自己的话当做自夸的证据，一味沾沾自喜而感觉不到谬误可笑。他们难道无知吗？不，一点都不。他们大部分都受过一般人受不起的系统教育。他们深谙字形式的一切知识和规则——仅此而已，却对字下面的涵义不屑一顾。他们既配不上祖传的财产和地位，有配不上为了习得知识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因为他们仅仅把它作为装饰品，就和一顶缀满蕾丝和珠宝的帽子一样，谈起诗歌音乐和学就像是单纯炫耀蕾丝和珠宝的数量，在人前摇头晃脑大大展示一番就足够了。”
玛丽要心平气和一些，她不想让自己的同学和朋友觉得自己对待有权有势的人看法太过尖刻挑剔不讲情理。于是又补充明并非所有的贵族都拿知识做装饰，她是对海伦的也是对苏的，既为了缓和刚刚疾风骤雨般话的氛围，又为了纠正刚刚话题中过分的地方：“或许该怪我见识的太少。我生平所见总让我显得孤陋寡闻少见多怪。我相信这世界并非是我所见的模样。我这么心急火燎一股脑儿的像你倾吐看法，只能明我实在不太走运——始终遇不到一个正常的例子来证明人们本能的无暇的求知欲。我自己在读书的时候，都难免嫌弃自己的功利。我不想假装我喜欢诗歌胜过。但是我不得不在床头案前放上诗集。读它们爱它们，准备心得，然后和另一些喜爱诗歌的人讨论是不是彼此心心相印。但我不认为这只是一种有社交目的的伪装乔饰，我强迫自己喜欢诗歌散有更正当的理由。我觉得它们是另一种拥有灵性的音乐，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就放弃它们。就像人们无法做到无时无刻的虔诚，因此才需要牧师和神父的指导。贵族也好有钱人也好，和我们普通人一样，不管是真的去学或者佯装去学，能够发觉自己的缺失，还会采用学习的方法进行补充。且不论最终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不应该从目的性上去挑剔之责。我承认徒有其表或是连徒有其表都做不到人，让我十分沮丧。不过我或许也该为自己能够分辨出货真价实的人感到高兴。如果你希望了解，我也能心情愉悦向你这几个人。不过现在你或许想要先些什么吧？”
“……”海伦什么都没打算。
这前后的差别实在太明显了，海伦再也不能假装视而不见，让自己认为一切仅仅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她真的听到了两个人用同一张嘴唇在话，看到两个人在相互讨论彼此印证补充。这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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