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今日忙不忙？”
那边程子善已经快走到门口了，闻言疑『惑』地转过身来，望着许宣点点头：“倒是没有什么事。”
许宣笑了笑：“时辰还早，不如留下来，我有些话同你说……”他说完之后，目光看向一旁的黄于升：“至于念卿……嗯，下次找你喝酒。等下出去的时候，替我将门关上。”
黄于升闻言愣了愣，这个虽然不知道许宣为什么将他支开，但是总归也明白这时候许宣是在送客了后微微撇撇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还不准备听呢。”同许宣告辞，自顾自地离开了，他口中还嘟嘟囔囔，很有些不忿：“看在你是半身不遂，躺在床上……我不和你计较。”
许宣靠在床上，听着黄于升的脚步慢慢地消失在走廊上前对方的抱怨他也听在耳中，不过他也知道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半晌之后，笑着摇摇头，目光重新看向一旁卦站着的程子善。
因为关闭门窗的缘故，眼下房间里的光线有些黯淡。短暂的时间里，二人谁都不曾说话，气氛也就这样沉淀了下来。
程子善皱了皱眉头，虽然光线昏暗，但是他还是能够感受到许宣目光中微微的几许审视♀样的目光，在最近的一段接触之中，许宣是从来没有过的。
起先是有些疑『惑』，但是随后也按捺住心思←如今对于许家早已没有恶意，因此身正不怕影斜。不过即便如此，许宣下一刻的话还是，依旧让他的情绪起了极大的变化。
“说说张让吧，他是什么样的人？”
许宣的身子隐藏在昏暗之中”辰已经到了黄昏，虽说这边环境清幽，庭院里也栽种了一些高大葱茏的树木。但是此时日暮时分，被日头照『射』了一整天的大地开始回吐出一阵阵的热量，整个房间里，还是有些像蒸笼。
许宣在那边简单地说了一句，声音也不响，完全是谈心说话的姿态。但是在程子善那里，便觉得这间不大的房屋里，突然间变得有些冷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思绪有些迟滞，随后才慢慢地回复过来。
没有想到，对方要同自己谈的是这个。
那么，这一次的事情，难道也是和张让有关系的？是了，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程兄，坐下说……只是简单地聊聊，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当时没有去追究，眼下就肯定不会再怎么样了〉到底，你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些东西也安不到你的头上。”
这时候所谈的是比较敏感的话题，许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从容一点≡前和下属之间的谈话，也就是这样，尽量把握好语气，让对方不至于太紧张。当然，眼下同程子善之间的关系和以前的下属同他的关系并不一样，但是他还是消这个谈话的过程能够随和一点。
效果也比较不错，那便程子善闻言，肩头微微垮下去，像是松了一口气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宣也不急，安静地等在一边，半晌之后，黯淡的环境里，程子善稍稍吐了口气。
谈话便正式开始了。
“开始的时候，是听说家里来了人的……当时也没有太过在意，后来见到了他……四十多岁，言谈举止颇有些风仪，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人，恐怕都会有些心折……后来倒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
“这些事情，他都没有避讳你么？”
“倒是没有……其实很多次，他做出决定的时候，我都在跟前。看起来他也完全不在意……或者说，那些决定，即便是真的泄『露』出去了，对他也没有多少影响……哦，他曾经说过，想收我为徒……但后来我还是没有答应。”程子善说到这里，稍稍沉默了一阵，能够看到他的拳头紧紧地捏起来，随后松开来的时候，才说出了另外的一番话：“先前许家外地的一些掌柜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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