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徒府外三里地的一户农家小院,地处偏僻,却是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苏云卿和夜无寒两人一旦到了府外,就换回了原来的容貌和装束。
之前约好了,待事成之后,三人就在此相聚。待两人抵达时,却未见到白无常的身影,倒是有一男一女自小院里踱步而出。
“尊主、夫人。”
“尊主、夫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冰护法和炎护法。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苏云卿看到两人颇有些讶异,转首看了看夜无寒淡笑不语的神色,便也猜到了大概,想必是他不放心,所以特意派遣了两位护法前来查探和接应。
“本尊让你们查探的事怎么样了?”夜无寒自然地轻握着苏云卿的手,扫向两位护法的神色却多了几分肃然和冷冽,不怒自威。
“尊主,白无常曾经先后离开过司徒府五次,但他的察觉力十分敏锐,属下跟踪了几次,还不到一里地,就被他给轻易甩了。”冰护法率先开口应答,冷若冰霜的美颜上有几分愧色。
炎护法也愧疚道:“属下也是,白无常好像知道我们在跟踪他,所以每每行走的路线迂回,让人摸不着头脑。”
夜无寒紧抿着唇线,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
苏云卿心神微动,摇头道:“就算他频繁离开司徒府,也不能说明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箫声吗?当那个箫声响起的时候,圣宫的人全部停手离去,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在人群中寻找白无常,他却不见了踪影,这又如何解释?”龙夜无寒道。
“你在怀疑什么?”苏云卿猛然抬眸,深深地望进龙夜无寒深邃的眼底,心中忽地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当然记得,当箫声起,圣宫之人撤退之际,她回头看向了夜无寒,而夜无寒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她当时没有领会过来,现在却是明白了,原来他那时候就在监视着白无常的一举一动。
白无常,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我当时去寻找吹箫人的下落,夜兄觉得有问题吗?”
众人闻声回首,那一个踏风而来、紫衣潋滟的男子,除了白无常,还能是谁?伴随着他轻盈落地,缓步而入,整个院子像是涂涂地开了一院子的曼陀罗花,那样风姿绰约,如罂粟花般有着致命而危险的诱惑。
“无常?”苏云卿眉头轻蹙了下,无意间挣脱了夜无寒的手,迈步迎向白无常,她灼灼的目光盯视着他,一字一句道,“白无常,我想有些事我们还是开诚布公,摊开来说清楚为好,以免日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倘若我们之间现在还是站在同一条船上,那么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希望我们能够开诚布公,坦然相对;倘若我们之间现在已经不在一条船上了,那么我们此刻就分道扬镳,没有再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你认为呢?”
夜无寒静静地看着她脱离了自己的手心,踱步迎向了白无常,心底某处泛起了一片酸意。她还是如此在意着白无常,此时此刻,他反而更加希望白无常是真的有问题的,与他们背道而驰的,或许这样,她才会彻底放弃与白无常之间的最后一丝纠葛吧?
他的视线慢慢偏移,对上了白无常有意无意投来的深邃目光,他冷眼微眯,泛起了一片冷光。难道这才是白无常所打的主意?他不想彻底消失在苏云卿的世界里,被她彻底遗忘,所以才选择与他们合作?
白无常的视线快速地跳过夜无寒,平静地落在了苏云卿的脸上,冷峻的面部曲线也跟着柔和了几分:“卿儿,我说过,这世上我唯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即便是牺牲我自己的性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你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够了。”
竹叶沙沙的嗓音,几分柔和,几分魅惑,几分陶醉……
苏云卿回视着他,感觉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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