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当前战况，舒大人可否满意？”
楚琼翘腿坐在刚刚占据的城池堂上，葱白的指尖拂过鲜艳红唇。
“当然，楚琼姑娘的手段自然是高明的，也不枉我们联手。但楚琼姑娘背后指点之人，舒某是在想请教一二，不知楚琼姑娘可否方便？”
“那舒大人背后又是何人指点呢？”
两人十分默契地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回应。
舒长斌其实清楚，楚琼背后自然是明珩，当初联合的条件之一便是透露明珩的踪迹。可是找不找得到人那就是另一番说法了，楚琼留了个心思，将明珩安顿在行伍之中，也不怕他逃了，即便现在明珩的罪名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造反洗清了多半。即使明珩跑了，楚琼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联合进军，为北川大军争取时间。她从来不想进军京都，不过是将李唐内部捣乱，让北川有机可乘。现在看来，结果似乎比她预想的更顺利。
而且她接到的信息，她等待已久的人似乎快要到京城了……
京城中已然已然是戒备森严的状态，北川特有的马车压着薄薄的新雪悠然地行过空荡的街道，无人敢阻拦。街头里巷，曾经支起的酱肉的锅台还有卖玩意儿的小车都被推翻在地，附上了一层白霜看不真切，没有半分烟火气。
站立在两旁的御林军严阵以待，像是另类的列队欢迎。等行到宫城门前，车上的人倨傲地踩着御林军将士的肩膀落了地。
落在车里的另一个人似乎不满这种做法只是由人搀扶着跳了下来。
“梓铭，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些姿态就不必再做了吧。”
苍郁看似嫌恶地拂了拂衣袖，似乎刚才的接触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顾泽不置可否却依旧自顾自地随心而为不把苍郁的话放在心上。
苍郁也不气馁，又出言挑衅，“这李唐国将不国，你可是功不可没。如今再回到这金麟台，何不扬眉吐气一次？”
“和亲之事我顺从你，只因君臣之道。可如今若是你再出言不逊，不代表我不会反抗。”
苍郁玩味一笑，一下子扯过顾泽，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人撕碎一般。“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反抗。”
顾泽狠戾地瞪了他一眼，用力将人推开。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和你争吵。”
苍郁竟也听话地将人松开，还贴心地给人整理了衣领。“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我怎么会忍心扫兴呢。”
顾泽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避开了苍郁亲昵的动作。他径直走在前面，苍郁对于他的僭越行为并不多言，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
唐皇对于苍郁的到来其实是十分欢迎的，他觉得既然苍郁肯在两国交锋之际亲自前往必然是有诚意的，若是趁此机会能化解外患，实属是一大契机。
他正了正衣冠，装束容貌还有精神状态都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可唐皇看到顾泽先苍郁一步进入到金麟台时，脸色微哂。这并不是合乎礼数的邦交礼仪，而他在当下这个时刻却不敢多说半句，哪怕是他坚持了多年并引以为傲的繁文缛节。
苍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脸上看好戏的表情不加掩饰，他甚至靠近顾泽，轻佻地说，“还是你会折磨人，不动声色就让唐皇脸色这么难看。”
顾泽忽略了他半是调笑半是正经的语气，甚至不愿意赏他一个白眼。
苍郁进到金鳞台，整个人也正经起来，只是避开所有人耳目时略带恶意地捉弄顾泽。三年前，也是在这里他们受着阶下囚的待遇。他自己也就罢了，可当时顾泽的心思未曾完全归属北川，其中的插曲始终让他耿耿于怀。而今，他们大摇大摆地进来，甚至不必遵守那迂腐的规矩，他的野狼本性也得以放肆。
苍郁跟在顾泽后面，目光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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