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个？”沈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仔细看着那个人身后……在阳光迎面照射下，他身后，一片黑，因为是黑白的照片，而且分析度也不高，所以沈湘一直以为那是影子。
也许不止他，许银强也以为那是影子。但是太白金星一下子就点了出来。那不是影子。而是……一个人。
而且，就是沈湘。“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啊，然后。”
“嗯。你是哪种然后？是那种必须然后，还是不然后不舒服，还是随口然后然后？”
听到这句，沈湘捂起了脸。他已经实在受不了了，太白金星太欠揍了。你说要是许曜日听到这话，会不会直接冲到日本去把她揍一顿？如果打得过的话。
“我非常想然后然后。”
“哦，那我拒绝回答。我们来聊聊日本菜怎么样，师傅给你带寿司要不要？”
“你复制黏贴的吧。太白金星你能靠点谱吗？”
一大串字符带着满腔火气就扔了过去。沈湘真的火了，你说太白金星你一天到晚嘴里不说一句真话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太白金星也感觉到了沈湘这股无名火，回了一串省略号。
“生气了？怎么突然生气？”她问。
“废话，这这那那的，什么都不说就给留一大串问号，能不生气吗？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
沈湘点手机的动作特别凶猛，在屏幕的保护膜上留下了几个可见的指纹。
“但是真的不能说啊。”太白金星回了这么几个字：“电视里老是说‘天机不可泄露’你以为只是装逼吗？你知道什么叫蝴蝶效应吗？”
太白金星的语气突然就弱气下来，感觉略有些委屈。
“我也想直接就把事情告诉你啊，其实我们两个早在两千多年前就认识了，之类的。你当我不想说啊，但是不能说啊。”
“哎哟，我操。一不小心就打漏了时间，你不要看啊。”
沈湘的无名火也瞬间就被熄灭了。抛却掉太白金星装嫩装委屈。里面的信息更让沈湘在意。
两千多年……
这个时间……不太妙啊。
胡菜菜也曾经说过她和许明月在一起了两千多年……汉朝吗？莫非我们真的汉朝就认识了？
“所以呢？给句总结吧。”
“诶托，让为师想想啊。”
太白金星打了这么几个字，然后就足足想了五六秒。
之后，她才发消息回来。
“这是一场很大的棋，从春秋战国时期一直到现在。而我们呢，都只是这局棋的棋子，却又都是下棋人。唯一不同的是，我是外气，而你们是大龙。”
外气和大龙是围棋中的说法。
大龙是一块棋子很多的棋，一般都是棋手的主要胜负点，大龙被杀，那么棋局就完蛋了。如果大龙能够活下来，那么你就赢了一半。一般来说围棋会而不精的人都是互杀大龙，在攻杀大龙的时候保证气是很重要的事情。
气是围棋的根本，指的是棋子旁边相邻的空点。只要有气，那么你的棋子就不会被杀，在双方互相攻杀时，棋子之间的空当，叫做内气，而一方独有的空当，则叫外气。
她的话，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说，她是保证沈湘几人形成的这条大龙不被‘杀’的那口气？而且是外气，也就是说只属于己方这条大龙的气？
还是到时候找个人再问问吧。沈湘对于围棋也只是粗通，什么双活啊，屠龙啊，勉强知道一点。
如果要说起来的话，这东西他是真的门外汉。
“好吧，好吧，还有其他的吗？”
“嗯，我没有了，你呢？”
“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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