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泽看他也不回答，弹了下指尖的烟，骂了句脏话，又说：“江少爷，大男人哭可太丢人了。”
故意刺激他，尚泽大概是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江瓒这人，不想干的事，谁都没法，当初他答应联姻，尚泽就想到了，可他后来在外人眼里做尽了花花公子该做的事情，现在追人难也是应该的。
可也不至于让他这般颓废，来这哭来了。
“我的一切都告诉她了，可是她还是把我往外推怎么办？”
“明明不讨厌我，却不让我靠近，难过就一个人憋着，我江瓒那么不让她待见。”他声音哑的不行。
眼角周围红的厉害，眼睛里还有血丝，像是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江少爷，顾笙和一个甚至面都没见过的人联姻，你想过是为什么吗？”
“不爱，不喜欢，事少，各过各的。”
“可她之前并不拒绝你的靠近，你也说她不讨厌你，那就努力追，在这喝什么酒。”
江瓒没回话，他今天喝酒，甚至落的几滴眼泪，从不是因为她不让他靠近，他快要把自己逼疯了，想到顾笙说的那句话，他的心揪紧了的疼。
她解释说，那句话是随便说说而已，可是一个没有那种想法的人，怎么会随便说说。
尚泽看他又要去拿酒，从他手里夺过来。
“人都还没追到，你就想先喝死？”
桌上几乎摆满的空酒瓶，全是他喝的，再让他继续下去，怕是会出事。
“她难过一个人憋着，那你就去查她为什么不告诉你，她把你往外推，不代表她不重视你。”
尚泽说完，又点了一根烟。
江瓒退队后，不出半年时间就能完全执掌江爷爷给他的那么大一个公司，运筹帷幄，站稳脚跟，连句抱怨都不会有。
几个人一起长大，尚泽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落泪。
“一个想离开的人，会是经历了什么？”江瓒声音暗哑，低头问了出来。
尚泽一愣，下意识问：“离开哪里？”
江瓒没答，刚才那句话像是在问自己。
顾笙第二天定了闹钟，出门去上班时，在门口闻到不太浓重的烟味。
她定了定神，总不是江瓒昨天来过，那股烟味留了一夜还没消散。
下午时，有几个穿着警察衣服的人等在手术室门外。
顾笙从手术室出来，几个人围了上去。
几个医生都停住脚步了，主刀手术医生开口：“手术很成功。”
回到休息室换了衣服，顾笙准备去查房，在路上碰到那个见过的警察。
是那次去支援时，和她聊起江瓒的人。
“顾医生。”程扬叫住她。
顾笙停住脚步回头看他，礼貌地点点头：“有事吗？”
“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我，我应该跟你道个歉，你上次问我和江瓒是不是很熟，我否认了。”
顾笙默了两秒才答：“我猜出来了，江瓒和我说过，他当过警察。”
所以地震去支援那次，他先前就和这个人认识。
“顾医生，你喜欢他吗？”程扬突然问。
顾笙愣了一下，没答。
反而问：“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程扬一看就是江瓒还没把人追到。
“那次你们离开，江瓒没和你一起还记得吗？他跟我去执行任务，受伤了，他想做好事，只是想改变他在你心中的形象。”
顾笙想起了他那天的话，他说他去为民除害，告诉她，他这个人和弱可不沾一点关系。
“他大概没告诉你，他受伤的事情，他的左手臂，被四分之一的子弹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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