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政勋的话并没有说完，他的嘴唇又动了动。
何慕冷居然看着魏政勋笑了笑，道：“老国舅有什么话请教。”
听到“老国舅”三个字，在场的大臣们都愣了楞，魏政勋是文宗朝宠妃魏珍氏的父亲，是以高低都会叫一声“老国舅”，但是这样的庙堂策划，都是以官职相当，称“老国舅”显得有些不够严正。
不管怎么样，何慕冷还是这么叫了。
但是天子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一种暗示，显出了某种偏向性。
魏政勋宦海沉浮，似乎举重若轻，淡淡道：“民间团练，放权于民，实在是社稷之危。”
慕百川也不依不饶，追问道：“高天子得天下，振臂一呼，民间团练群起响应，可以说我晋阳之所以能立国，民间团练起了莫大作用，可不能忘本啊。”
魏政勋语气依旧安稳，道：“此一时彼一时，高天子时群雄纷争，民间团练导致各地割据，也幸我高天子天纵英才，能够一统山河。而如今国内一统，面对的只是外来进侵，假如开放民间团练，可能重新导致四面割据，陷进天下大乱的地步。”
慕百川道：“民间团练导致天下大乱，魏相爷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如今南越十几万雄师侵进我国，诸侯国不发兵，朝廷匆促之间也难以凑集雄师，只有充分施展我晋阳地大人多的气力，才干与敌反抗。”
魏政勋摇摇头，思忖了一会儿，毕竟还是说道：“这是当年龙营的手段啊，慕相爷还想重启龙营？”
一听“龙营”这几个字，全部热心殿瞬间陷进了沉静。
龙营是在高天子成立的皇家组织，在高祖朝申明赫赫的，在文宗朝得到了长足发展，只是后来经历了永夜之变，皇权更迭，在圣祖朝被取消，如今龙营成了一个很敏感的话题，没想到现在被当众说了出来。
慕百川难得的，眼中脸色闪耀，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轻声道：“陛下，臣不想多说，臣有本启奏......”
.......
“慕相爷，陛下让您进往说话。”
当慕百川给天子献上了一块略微显得有点旧的绢布之后，何慕冷只看了一眼，就立即发布退朝，然后转身到内室，吩咐只留下慕百川一人在外等候。
这似乎在慕百川预感之中，他安静地在那里，静静等着。
过了很久，大太监荣庆从内殿出来，轻声对慕百川道：“陛下请你到内室往。”
说完这话，荣庆仔细打量了一番慕百川。
慕百川不认为意，深吸了一口吻，大步进进内室。
慕百川进进殿内，此时的何慕冷正坐在龙榻之上，双目微闭，脸色有些发黄。
“是朕的右相爷吗？”
慕百川点点头，他知道，看了自己上奏的东西之后，天子有些失神。
何慕冷睁开了眼睛，看到慕百川就在榻前：“朕有个疑问，想要单独问问左相爷。”
荣庆心领神会，立即转身而退
“朕就想问你，你所奏的高天子东西，毕竟是真是假？”
慕百川的眼神从震惊变为慢慢平庸，直至完整冷静下来，反问道：“陛下何故会有此问？”
何慕冷嘿嘿干笑两声道：“有你这东西，高天子有言：若国有难，子弟可持此书，带领龙营，依附民间团练，斩杀昏君奸臣，自立为帝。朕蓝本不信，高天子贤明神武，会留下这样乱社稷的东西，但是朕刚才比对过了高天子留下的字迹，这的确是他的亲兵手书。所以朕还是要问。”
慕百川声音沉稳：“这的确是高天子的亲笔手书，我慕家一直担负辅国重任，这是高天子传给我慕家先祖的。”
何慕冷轻笑一声：“有了这样的手书，几乎可以奉旨造反了，你现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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