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愚钝，不太明白前辈这话的意思，前辈可否细说一二？”
白冰洋拱手，诚心请教。
既然都已经是“完美无瑕”了，可为什么又要在后面加上一个“仅仅”？
难道完美无瑕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既然对方这样说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白冰洋很想知道。
“是啊，陈大师，我完全不明白是啥意思啊。”
王胖子也是云里雾里，非常疑惑。
徐大爷其实也没听懂，但在美食方面，他是门外汉，懂的不多，也不好意思多问，只能等着对方解释。
“我问你，你跟白冰洋比起来，厨艺谁高谁低？平心而论，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陈慕言笑呵呵地朝王胖子问道。
“那当然是我……”王胖子下意识就想说是他，但撇了撇了嘴最后还是小声补了一句，“白冰洋。”
这是实话。
虽然同跟在徐来身边，但厨艺这东西既看天分也看积累，这两方面他都不如白冰洋。
同理，如果将韩天明也拉进来做对比的话，韩天明的厨艺肯定是排在第一的位置。
“呵呵，别灰心，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差距只会越来越小，不会越来越大。”
看到王胖子这般模样，陈慕言安慰了一句。
“前辈，这个跟完美无瑕有什么关系吗？”
王胖子再次问道。
“如果让你来做这条松鼠鳜鱼，你能做到眼前这样吗？”
陈慕言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
“嗯！？”
王胖子一愣，白冰洋亦是如此。
但很快，两人都反应了过来。
他们同时想起了徐来说过的一句话。
一道菜就像一辆车，都有它速度的极限。
除非进行核心升级，要不然，做得再好，它也只能是这个样子。
明白了！
问题不在这盘松鼠鳜鱼身上，而出在厨子本身。
能将松鼠鳜鱼做到完美无瑕的厨子，太多了，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它很好吃，也配得上完美无瑕这四个字。
但，真的也仅仅是完美无瑕而已，算不上惊艳。
像陈慕言这样的黑舌头，吃过的松鼠鳜鱼，恐怕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
他肯定也遇到过不少完美无瑕的松鼠鳜鱼，几乎都快吃腻了。
这样也就不奇怪他会在完美无瑕前面，加上“仅仅”这两个字了。
“……”
白冰洋和王胖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凝重。
两人都在想一个问题：到底该怎么才能突破这个“完美无瑕”。
“两位莫要如此。”
“美食有顺时而食一说，人也是如此。”
“一夜顿悟的天才固然存在，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才是常态。”
陈慕言再次说道。
“说得好！”
徐大爷十分赞同对方的观点，立马就满上酒杯，邀几人同饮。
“老哥哥，这杯酒我暂且留着你看如何？”
陈慕言婉拒。
不是不喝，只是待会儿还得尝徐来的菜，现在喝酒，会刺激味蕾，影响判断。
徐大爷见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此刻，他心中被对方夺了大青鱼的怨气，已然消散了不少。
“前辈，徐来的菜还得等上一会儿，你看要不……”
就在此时，韩天明凑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菜。
这道菜本是给徐大爷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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